“酒先放着吧,等你们高考结束,上大学那天再喝。”
状元与婚宴于许鹤栖来说都不容易,许妈妈想不如就等上大学那天再喝,也算一个仪式。
“好!”周铎跟许鹤栖又小心翼翼地把酒放屋里去藏好。
晚上睡觉时,周铎又翻来覆去地烙煎饼,或许是奔波了一天有些累,许鹤栖并没有醒。
周铎思来想去睡不着,便索性起了床。
他在窗边站立,透过朦胧的月色,见院里的桂树摇晃,心里不知怎么就想到了素未谋面的许爸爸。
继而想到那坛“状元红”。
许爸爸或许是想将那坛酒埋在院里的桂树下吧,等到许鹤栖长大那一天再亲手挖出。
他猜测着,不知不觉走到了院子里。
其实他猜得没有错,许爸爸当年确实想把酒带回来,可惜订酒的时候,他们要的那款卖完了,新的又还没酿好,再加上姥爷不让埋他家,要埋自己家,两人扯来扯去就干脆地一赌气埋在了何姨的院子里。
许鹤栖半夜迷迷糊糊地往床的另一边一摸,没摸到周铎,一下醒了过来。
他听到院子里有细微的声响,茫然地走到窗户边往外看,只见一个身影蹲在桂树底下,他掏出手机打开电筒照了照,发现是周铎在底下拿着小锄头不知道在挖什么。
“哥,你干嘛呢?”他懵懵地问道。
“吵到你了?”周铎回身。
“没。”许鹤栖从窗户翻了出去,“你在挖什么?”
周铎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你跟阿姨带回来的‘状元红’我寻思着叔叔应该是想埋在这棵树底下,正好晚上睡不着,就想着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