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ing让莫琳迪提供羁押路线,莫琳迪犹豫了,路线是警部和监察委的高层共同商议后经过投票和各种意见汇总决定的,庭审前一天晚上才会定下最终方案。
她很清楚,余可寻这次逃跑,可能会引起大量伤亡。那些特工对警察从来不手软,甚至憎恨入骨,都是自己提携的后辈和共事的朋友,莫琳迪多少有些不忍。
可儿子还在qing那里,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根本回不了头。
寝食难安的人不止莫琳迪,还有萧长盈,深夜,她无法入睡,去探望了容安琪。
容安琪已经被转移到萧氏医院,每天由四名保镖守着,萧长盈不担心br的人会来灭口,她相信对方是故意留着容安琪一口气,至于为什么,难以捉摸。
望着重症病房里的人,萧长盈想起了她们初次见面的时候。
容安琪的歌坛之路其实很顺畅,先是参加选秀一炮而红,后来唱了一首影视金曲获得歌后的赞誉,再往后她就开始出专辑。
当时萧长盈跟着父亲参加一场局,出来见世面,学习人情世故,容安琪也在其中。她被灌酒,被投资方的老总动手动脚,摸来摸去,萧长盈看不过眼,拉着容安琪陪自己去卫生间。
两人交谈后才知道,容安琪的专辑发布遭受阻碍,投资方和经纪公司高层都想潜规则她,她一直在挣扎的边缘,也在思考是否值得。
萧长盈给了容安琪建议被采纳,人生并非只有唱歌一条路可走,所以她向父亲求情,希望容安琪能教自己唱歌和乐器,借此不让她再抛头露面。
当时萧达正对这个聪慧的女儿怀着愧疚之心,几乎是有求必应。
就这样,容安琪被萧长盈救下了,后面顺利出了两次专辑,参加几次晚会后,她就渐渐淡出大众视线,开始辅佐萧长盈,出谋划策,学习公关和人情世故,两人也曾切磋过琴艺、长笛等乐器,像知音、像知己,也像别人眼中的女女情侣。
容安琪晕倒后没再醒来过,因为脑部受到重创,始终没有意识,手脚断裂的骨头已经被接上,但康复的可能性很小,就算活下来,将来也只能坐轮椅或者用拐杖,手也不可能灵活地提重物。
萧长盈手中还攥着那个优盘,几乎快捏碎它。眼见身边人一个一个倒下,她感到从未有过的威胁,甚至恐惧。
蓝成瑾为她披好大衣,劝说道:“三小姐,不早了,我们回去吧,这几天你都没休息好。”
萧长盈没有说话,而是走到吸烟区抽烟。
“真的不救可寻吗?”蓝成瑾忍不住问,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她都看在眼里,萧长盈的状态仿佛又回到了余可寻跳崖后,像个躯壳在行走,忙忙碌碌却没有情绪,就算偶尔在公司发怒,都不太真实。
萧长盈握着打火机,打开合上,合上又打开,她含着烟,眼睛被烟雾熏得睁不开,只能眯着。
“你很喜欢莫琳迪吧?”
“我......不是......”突然被问到这个,蓝成瑾不知该怎么回答。
“多好,双向奔赴,两情相悦。”
“没有,我们不是那种关系,就纠缠过几次。”蓝成瑾无法说出约炮这个词,连她自己都无法面对。
萧长盈笑笑:“你去她身边吧。”
“什么?”
“你去替我看着她,不要让她破坏我的计划。”
“您意思是?”
萧长盈深吸一口烟,说道:“用你们感情牵制她,如果你能策反她最好,现在警局上下,只有她不是我的人。”
蓝成瑾懵了一会,三小姐这是要自己用美人计去接近莫琳迪?
“您意思是让我假意跟她在一起,然后为您提供有效信息?”
“不是假意,既然喜欢你们可以真在一起。”
“啊?”蓝成瑾又疑惑了,完全没懂萧长盈的意思。
“怎么对她说,你应该有办法吧,你就先待在她身边,br的人不会动你的,我相信她是用了什么方法保你,否则维奇因你而死,为什么他们只对警察小分队下手,而放过你?”
萧长盈三言两语点醒了她,要说br这么可怕的作风,确实不会善罢甘休,可最近几次警员被杀案,确实很蹊跷,那几人都是那天对维奇开qiang的,而容安琪被伤也是因为泄密,能保命已经是奇迹。
自己呢?自己这个源头,为什么安然无恙?
萧长盈拍了拍蓝成瑾肩膀:“应该只有你能让莫琳迪认真思考接下来的路,也只有你能够看得住她,让她冷静地作出选择。”
“我,应该没那么大能耐。”蓝成瑾毫无自信。
“你能,爱情嘛......”萧长盈苦涩地笑了笑,轻按蓝成瑾肩头:“明天就过去。”
蓝成瑾惊讶:“这么急吗?”
“阿寻要受审了,多事时节,先去吧。”
萧长盈说完就掐灭烟蒂走了,她的背影纤长落寞,蓝成瑾从没见过孤独感这么强烈的人,是站在高处,凡人难以企及的遥远;是蜷缩在自己世界,外人难以靠近的孤冷。
蓝成瑾休长假的消息刚在公司传出,章羽凝就跑办公室问情况,这种风口浪尖的时候,她突然休假,必有原因。
“三小姐,可寻马上受审,我们就这样坐以待毙?”章羽凝以为萧长盈一直在想办法救余可寻,她自己也有去查探过情况,奇怪的是警署那边人众口一致,纷纷说那是重犯,不能走任何关系疏通。
她甚至考虑过去找池念帮忙,可池念的能耐不可能大得过三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