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玥这才眉头微扬，她身体稍稍往后靠了一点，显得比刚才放松不少，她道：“我不过是担心你在外面被别人欺负了而已。怎么，你生气了？”

安霖的目光落在桌上的餐具上，语气没什么起伏地道：“没有。”

姜玥道：“既然你没生我气的话，那为什么你从开始到现在都不肯正眼看我一眼？”

安霖的呼吸微滞了一下，几秒钟过后，他才缓缓抬起头，看向视频里的那人。

姜玥仍是他记忆中的模样，没什么变化，只是每次看到她的脸，他身上那些已经快消失的鞭痕就会隐隐作痛，胃里搅起一阵阵痉挛，让他浑身忍不住冒冷汗。

安霖的呼吸突然变得沉重了起来。

视频里的“女孩”唇角微微翘起，她抬头望向窗外，语气明显比刚才轻快不少：“话说，几天没有听见那个称呼，我有点怀念了呢。”她眸光一转，目光重新落在安霖身上。

安霖紧咬牙根，他感到口腔里泛起一股腥甜的血气，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出那个令人羞耻的称谓：“主人。”

姜玥唇边的弧度更大了，她琥珀色的眼眸潋滟了一下，轻声道：“乖。”

……

安霖走出餐厅时，列车刚好抵达终点停了下来，众人见他终于出来了，皆松了一口气。

赵可问了一句：“你在里面做什么，怎么现在才出来？我还说你要是再不出来我就进去找你了。”

安霖神色恹恹地道：“没什么。”

赵可见他不愿多说，于是很识相地闭嘴了。

这时，车门缓缓打开，众人提着行李一起下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