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季衿洲去喝水的空隙,靳远溪又深深吸了几口气,在心里暗自组织语言,李潮潮固然是有一套道理的,但这与靳远溪过去的想法是相违背的,这也使得她内心纠结无比。
见靳远溪不断偷瞄自己,原本倚着墙壁喝水的季衿洲也有些不自在了起来,没等靳远溪准备好就直接走进靳远溪的办公室,“是有话要跟我说吗?”
靳远溪不断用力地抓着衣角,藏在桌子后面的小动作充分说明了此刻她已紧张得全身紧绷。
不知为何又想起来那天季衿洲对着自己认真、一字一句地说着要坦率一点,靳远溪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
报答也好,越界也好,此刻的她是希望有人能够陪伴在自己身边,尽管只是用于填补内心的寂寞,是贪图一时的温暖,是可耻的利用,是多巴胺带来的冲动。
“邀请函看了吗?”靳远溪故作镇定地说道。
“看了。”
“要不要一起去?”
靳远溪带着微笑,充满期待地看向了季衿洲,他应该不会拒绝吧,毕竟从认识到现在,他似乎从来都没有拒绝过自己。
“你邀请别的人吧,抱歉。”季衿洲冷冷地说道,语气里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
这句话像个无声的炸弹,在靳远溪的心里炸开,脸上的笑容都僵住了。
收获到了意料之外的回答,让靳远溪愣在了原地,刚刚自己的笃定好像都跟着变得可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