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动作很快,靳远溪坐下来还没几分钟就挂好了号,现在只要等待医生叫号,为了掩饰尴尬,靳远溪低头玩着手机。
毕竟昨天还粗鲁地赶走季衿洲,今天他又好像忘记了这件事一样。
她果然就像自己想的那样,是一个过分的人,比谁都要恶劣,比谁都要卑鄙,只能不断通过伤害他人得到一点可怜的自我认同。
“靳远溪。”没有感情的叫号机呼唤了靳远溪,打断了她的思绪。
看着步履蹒跚的靳远溪,季衿洲终究是放心不下跟了进去。
接诊的是一个老教授,戴上了老花镜看了一会病历本,他面无表情,打量了一下气氛诡异的二人。
“先测体温,腋下。”他把水银体温计甩了两下再递给靳远溪,靳远溪背过身去把体温计塞到腋下,又拢紧了衣服。
“什么症状?”老教授接着问道。
“头晕,头疼,食欲不振。”靳远溪简要地描述了一通。
“有没有呕吐?”
靳远溪回忆了这几天,确实有过一两次呕吐,脸色苍白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