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屐的牵动让靳远溪感受到了脚上传来的刺痛,她皱着眉头,双手抓着浴袍,才不让自己叫出来。
“脚趾这里磨破了。”季衿洲把伤口指给靳远溪看,“怎么破了也不说?”他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有了责怪靳远溪的意思。
“我想着很快就能到了……”靳远溪咬着下唇,生怕季衿洲会说她太娇气。
“痛就要说,撑不住了就让我背你,我是这么不能依靠的人吗?”季衿洲伸手揉搓着靳远溪的脚底,为她放松那僵硬的肌肉。
这句话也不是什么重话,靳远溪却是很快就感觉到一股酸楚从心底蔓延开来,她不想破坏气氛,如果脚受伤了,季衿洲一定会让她去休息,她就不能到达目的地,那她坚持的意义又何在?
与其要接受半路折返的结果,靳远溪还宁愿自己忍一忍,脚趾磨破而已,她也不是第一次面对了。
“我不是凶你。”看着靳远溪那苍白的脸庞,季衿洲的语气软了几分,刚刚的他确实急躁了些,看着那血淋淋的伤口,他没法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也就跟着说了两句。
“我知道。”靳远溪垂眸,季衿洲修长的手指正为她按摩着脚底,和技师按摩的不一样,他的力道更大,却有着自己的度,既不会疼痛,也不会无力。
“你先在这里等一下,我去拿创可贴和鞋子。”他的语气虽然一如既往地温和,因为担心靳远溪他的眉头都皱了起来,靳远溪知道自己是扫兴了,难得出来玩还会这么不争气地受了伤,原本的游玩计划也要落空。
她低下头叹气,心里为了自己的所作所为懊恼,怎么别人的脚都不会磨破,就她的脚那么简单地磨破了,是不是上天也对她看不下去了?
脚受伤了也不好泡温泉了,伤口也没那么快能好,想到这里靳远溪恨不得时光倒流,至少自己能够未卜先知提早贴好创可贴,不至于把脚磨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