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也被抓的消息传来时,不修没什么反应。
在楼道袭击她的逃犯被抓时,不修也没什么反应。
萧家人跑来追问她萧然然下落时,不修还是没什么反应。
直到刘艺的腿彻底治好,不修这才终于笑了。
那天之后,不修就像是在血管中注入了柔软剂,整个人都温柔的不可思议,无论怎样的情景都是轻声细语,脸上还挂着淡淡的笑。
不修出院回到家里,每天早早起床,早餐午餐晚餐,一餐不落的做给奶奶吃,就像还是萧然然时每天讨好的给她做饭,餐餐不重样,顿顿都精致。
那半年,除了买菜,不修几乎不出门,做完了饭就回到房间,泡上一杯竹叶青,或站在窗前看白云飞鸟,或靠在床头随便翻两页书,风轻茶淡,日子恬静如水。
不知从哪天起,电视里开始播报灾情,地震、海啸、山洪、蝗灾……奶奶看得忧心忡忡,整天念叨着耗子年是灾年,播到华东暴雨时,不修终于出了门。
不修去了萧家,没有进去,就站在门外,从傍晚站到夜深,看着萧庆阳和乔桂琴的车先后开进了院子,又盯着他们卧室的灯直到熄灭,这才转身离开。
第三天,不修坐车去了乡下,远远地看着搬着板凳坐在村口跟七大姑八大姨聊天的萧老太太,直到天色暗下,人们散去,她才踏着月色离开。
第三天,不修又去看了方洛施和原晨,也是没有露面,只远远地看上一眼。
第四天,不修去了三姐的家,三姐五感灵敏,不修没能悄悄地来再悄悄地走,被三姐抓了个正着。
三姐问不修,是不是担心小五?
不修没有回答,只淡淡说了句:“谢谢。”
这一声谢谢,刺痛了她的心,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不修在谢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