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睿王府来人的愁苦、袁丽娘的恐惧中,焦琴能够下地了。
事不宜迟,秦纵这就要带他走。
至于盼儿,则按照他和陆青说好的那样,由陆青留下帮她安置。
一个未至及笄,却也并不年幼的女郎,安排起来,少不得费一番心思。
焦琴原先还有担忧。反倒是盼儿落落大方,说:“哥,你走就是!”一顿,“实在找不到地方留我,大不了,我也上京去。到时在牢外租一个小院,也能时不时去看你。”
焦琴听着,神色复杂片刻,终究转身。
兄妹两人分别,盼儿长叹一声。
她从进方宅开始,就在二小姐身边做事。对前面的状况,并不十分清楚。只隐隐听说,自家阿兄做了许多坏事。
平日二小姐读书,都是盼儿为她研磨。长长久久的熏陶,让她知道,阿兄这样不对。
她和阿兄说过数次离开,从前阿兄总是不应。到今天,也不知是好还是坏了。
怀着诸多心绪,焦琴之后,盼儿也和陆青一同离开。
秦纵带着焦琴去了码头。正巧,一艘船刚刚要走。秦纵与焦琴便看到船头围了一圈捕快,手中拿着画像,一个一个对照人脸。
焦琴心头“咯噔”一下,涌出强烈不妙预感。
再悄悄到高处,往画像正面一看。虽然里的远,眼中图画模糊。不过,还是能隐隐分辨出自己的面孔。
焦琴升起一阵绝望。他从前当方顺爪牙时,无数次嘲笑旁人。想报官?那你尽管报!可那些捕快来了,不也是和我称兄道弟?
到现在,要被为难的,却成了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