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 ”观澜自言自语,“我说不说,你都会那么做的。”
最多是做得更艰难些、在整个过程中失去得更多些。
观澜又想到了自己这两天的所见、所闻。
最先只是一个意外。他看到一个妇人抱着个孩童出城。孩童大哭不止,口唤“我要阿娘”。观澜见状, 便又破了例,去看这孩子往后命运。
结果倒是和他所想不同。妇人不是拐子,而是孩童亲母。只是孩子父亲发达之后便抛弃妻子, 另娶了年轻女郎为妇。孩子倒是被接走了,可整日吃喝玩乐,不过两个月时间,就连原先学得三字经都被忘掉。旁人见了,一眼就能拿出,那模样温柔关切的新妇待这孩子不是真正关怀,而是要将人养废。当爹的更是凉薄,竟对此不理不顾。
因这些,妇人才一定要将孩子带走。
她是秀才的女儿,也懂得一些诗书。在她的教导下,孩子会逐渐明理,知晓谁才待自己最好。
但这远远不是结束。接下来几年,妇人与孩童的家无数次被宵小闯入。孩子为了保护母亲,被人一刀砍死。母亲悲痛难抑,又无力抵抗暴徒。当天夜里,同样惨死在自家炕上。
观澜察觉不对。
若是在荒僻地方,这还能说是一家惨事。但这儿可是京城之侧,治安怎么乱到如此地步?
抱着这样的想法,观澜又看了几个人的命运。
押镖的镖师,落草为寇;
备考的书生,与友人议论时局时被旁人听到,入狱;
去寺中烧香的女郎,被人强夺,歹人狞笑着说:“你可知我是什么身份?刚上任的刑部侍郎,便是我家干爹!你便还是乖乖受着。”
桩桩件件相加,观澜肯定了,是继任的皇帝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