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说了些其他,秦纵心头不断酝酿。
等到一处僻静地方,他终于开口,说:“裴钦。”
裴钦:“嗯?”
秦纵看他,问:“如何是你来。”
裴钦一愣,秦纵补充自己的问题,说:“你立着裴家军军旗,旁人皆听从你的号令。”
裴钦笑了,说:“我父要坐镇云南,自不能走。”
秦纵:“……”的确,是这个道理。
裴钦的状况与自己截然不同。
不过,他这么说了,裴钦便领会,说:“你父既在,仍由你主事,想来不是如我父般无法脱身,而是真正想要放手。”
秦纵微怔。
他没想到,裴钦会这样直白地讲明。不过,裴钦紧接着又道:“你若有疑虑,不若去找你娘,旁敲侧击——这样长时间,你始终不知晓我名姓,你爹娘却未提醒你,想来便是觉得你本就知道,不必多说。”
在裴钦身份上是这样,落在其他事上,也许也是一样的。
他这样讲,秦纵颇觉茅塞顿开。
他一笑,心头杂绪尽消。正要讲话,却听不远处传来一阵孩童哭响。
秦纵与裴钦俱是一愣。不必多问彼此,他们直接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到了地方,才发现那是一座单独的小院,其中竟满有十几个孩子,另有几个秦纵眼熟的小兵,都是赵勇、胡钰等人身边的人。
秦纵与裴钦恍然。这事儿,两位长辈白日也曾说起。说经历这么一遭,那些父母不见了的孩子,实在无处安置,便暂时被他们带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