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列克谢客观评价:“听起来不是很亲近。”
舒尧耸耸肩,不否认。
他这样,阿列克谢稍稍松一口气,态度回归随意,说:“吃晚饭吧。我有预感,吃完回来,咱们就能直接得到结果了。”
虽然他们的“结果”,最多成粘合剂那厚达百页的使用说明中的一行小字。但作为一家大公司,对待舒尧、阿列克谢这种“挑刺”的行为,对方原本就有应对流程。舒尧和阿列克谢这两天查过,奖金起码在六位数。
记挂着近在咫尺的钱,舒尧连吃饭都能推后,说:“等我把这段运算完。”
阿列克谢说:“那得到什么时候去?吃——饭——”
他话音拖长,舒尧听在耳中,记起孤儿院里叔叔阿姨们叫所有孩子到餐厅集合的动静,略觉好笑。
考虑阿里克谢家里的状况,他没在白发青年面前笑出来,只说:“好好好。”
和午饭一样,晚餐也是从食堂点的外送。
不过,阿列克谢说他在实验室里闷了太久,想出去转转,顺便在外面找个地方吃饭,还拉舒尧和他一起。
舒尧最先是抱着可有可无态度,直到两人坐下,打开餐盒,他听到阿列克谢说:“她和我爸认识三十年了。”
舒尧忽而意识到,也许“闷了”只是托词。真正的答案,是阿列克谢终于找到一个拒绝了他继母给出的好处,愿意依旧站在他那一边的人。哪怕面上不显,实际上,白发青年还是想要和这个人倾诉。
他安静片刻,看着石桌对面的青年,到底说:“你比我还小一岁。”
“对。”阿列克谢耸耸肩,“我爸和我妈是二十四年前订婚、结婚的。”
舒尧说:“所以……”
“如果不是我妈在战场上出了意外,精神海碎掉,”阿列克谢说,“那个女人根本不可能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