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赶忙下床,踩上拖鞋,往门口方向去,叫道:“等一下!马上来。”
门外,观澜收回手,静静等待。
不久之后,门开了。
阮棠还是那副带了点紧张的样子,问观澜:“您好,有什么事?”
“看监控的时候,”观澜说,“发现你房间门开着。我不太放心,所以过来看看。”
“门开着?!”阮棠先是惊讶,随后想起来了,自己刚刚过来的时候,的确仅仅是将门拉开,并没有开锁的动作。
他一下子变得慌乱。再想到自己刚刚的“梦”,心脏险些从喉咙跳出来。
阮棠咽了口唾沫,心神不宁地向观澜求证,说:“老板,刚刚我们旅行团的第十二个人有没有过来?”
第十二个人?
想到自己刚刚用神识“看”到的坐在阮棠床边的肿胀尸体,观澜还是决定保护一下客人的心理健康,回答:“没有。”
阮棠安静了。这么一来,大约自己刚刚就是在做梦吧?
虽然分不清楚“梦”与现实之间的界限,但是,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他说:“好……我应该就是忘了关门,不好意思,还让您特地跑一趟。”
“没事。”观澜随意道,“在外面住的时候,注意安全。”
阮棠心事重重地点头。他告诉自己“没事,只是又做了一个奇怪的梦而已”,但是,心头还是有隐约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