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先是惊讶,随后反应过来:“对,我刚刚和您说过。”
观澜客观地说:“如果真的有人来了,要进你的房间,正常旅馆都会先给你打电话的。”
阮棠听着,懵懵懂懂地点头,又说:“我知道了……我好像经常做这种梦。”
观澜不意外:“经常?”
“对,”阮棠和他举例,“其实这趟出来玩儿,也是因为在学校里老是很不安宁。上课、去图书馆的时候能好一点,但只要一到只有我的地方,唉,就特别容易出问题。”
他想说得更详细一点,可具体的内容,又有点难以启齿。
总不能告诉一个刚见面的人,自己一旦一个人待着,就会开始做“那种”梦吧?
观澜没有为难他,而是问:“多久了?”
阮棠想了想,回答:“这种情况吗?就是从上大学以后开始的。”
准确地说,是在奶奶给他的玉佩碎掉之后。但这话就有点太迷信了,阮棠没说出口。
观澜:“你现在?”
阮棠:“大一。因为这些事,我之前还去看了医生……但是,唉,完全没有用。现在,算是我这段时间最安心的时候吧,”又喝了一口茶水,“老板,你这茶叶是哪里买的?”
观澜说:“我老家自己种的。”
阮棠听着,面上显露出一丝失望,说:“我原本还想多买一点呢。”
“那给你多拿点。”观澜随意道,“本来也是客房赠送的。”
阮棠惊喜。观澜看他,想了想,到底没把那句“虽然……不过以后还是尽量不要这么接受其他人给的东西”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