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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澜自上而下,看着岩狮部落的一切。
人心浮动,已经有亚兽垂下眼睛,思索可否带着家里的亚兽孩子投奔附近其他部落。
就像是岩狮部落兽人们的想法一样:亚兽嘛,只要来到部落、成为兽人的伴侣,那就是“自己人”了——他们从来都是生活在这个逻辑之下,未见过超出这个逻辑的存在。哪怕对于“神使”的认知,也是建立在“易卓一定是一个亚兽”之下——只要是亚兽,又不是兽神本人的伴侣,那他们占有神使、拥有神使,不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
这么一来,兽人们前面做出的决定,加上亚兽们此刻做出的决定,好像都变得可以想见了。
哪怕后来懊恼后悔,他们也仅仅是觉得:前面想错了,神使大概真的是兽神的伴侣,不容其他人侵犯。
片刻后,观澜一挥袖子,灵舟重新往前。
他已经看过部落中的所有因果。除了年幼的孩子、零星几个亚兽,岩狮部落似乎很难存有“无辜者”。至于那些相对清白的存在,在接下来的一个冬天,也会找到自己的出路。
似乎不用他插手太多。
须臾之后,他在一条大河旁边停下。
河水汹涌奔腾,丝毫不因为冬天即将到来而显得瑟缩。
一个青年坐在岸边,旁边漂浮着拍摄设备,手上则拿着的一个鱼竿。
正是在钓鱼的易卓。
他已经在这儿坐了很久了。前面自己一怒之下,灵气炸裂。别说兽人、亚兽们,就连易卓本人也有些被吓到。
好在观澜很快联系了他。在通过鳞符查看过易卓身侧的情况之后,龙神很轻描淡写:“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