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究竟做了些什么啊。
厌恶地闭了眼,她双手无力抱头,骨节分明的手指根根鲜明地插入黑发之中不住地颤栗。
什么事都不要有好吗,不管是她还是宝宝都要好好的,她以后会努力成为一个合格的母亲。
她甚至都没有好好看过这个尚在腹中小小的宝宝。
湿润的液体打湿了手掌,从指缝中渗出,她咬紧了下唇,身体都在发抖。
一道含着迟疑的步伐打断了长廊里凝固的寂静,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看着外面这些眼含期盼的家属摇摇头,缓缓开口。
“孩子没保住,孕早期的胎儿本就十分脆弱,非常容易流产,需要多加呵护和注意,病人的体质本就偏弱,再加上休息不好,情绪波动大,对她腹中的胎儿影响很大。”
“你们家属还是要有心理准备,不过孕妇年纪还年轻,以后还是会有很多的机会去好好孕育一个孩子,她体内的属于alha的信息素含量很低,生孩子这件事是两个人的事,alha伴侣应该同样起到陪伴作用。”
……
暖香流动的病房,容颜绝美的女孩地闭着眼,清润的眉眼沾染着丝丝缕缕的虚弱和疲倦,宛如一朵逐渐枯萎毫无生机的白玫瑰花。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转动着,池衿衿紧皱着眉,贴着薄被一角冰冷的手骤然抓紧了被角,干涩的喉咙发出一道微弱的声音。
“不要……不要走……”
两行清泪从眼角滑下滴落在枕头上,意识晕沉的人悄无声息地就哽咽着哭了。
因剧痛晕睡过去的池衿衿做了一个梦。
她梦见了一个扎着两小辫,有着可爱圆脸的小女孩,说不上来长得像谁,但天然的直觉告诉她这就是她和霍丞的孩子。
扎着小辫子的小女孩和一群小朋友站在一起,她乖乖站在后面,前面的小朋友都在等待着家长来接,只是还没轮到她回家,一个长相和蔼的老奶奶就过来牵住了她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