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暮在心中嗤笑一声自己的不知所谓,右手背在身后握成了拳头,指甲陷入掌心。
喻姝一直关注着他的小动作,见他突然生气对自己也发了狠,心中便有些无奈,这是什么狗脾气?比夭夭还难哄,碰一下就要生气。
但也没办法,总不能说孩子不听话就把孩子扔了把。
她只好握住严暮的手腕慢慢掰开指节,轻轻放在手心揉捏他握出指甲印痕的手,然后单手提起裙摆在他身前蹲下,狐狸眼里满是笑意与温柔,语气却带着漫不经心的调侃:
“我给你做礼物耽误了些时间,今日可比昨日早,怎么,等不及了吗,小公子?”
独自在黑暗中行走久了的人,最见不得这样的包容与温暖,也见不得别人发现他的不堪,严暮收回手放在膝盖上,几乎不敢直视喻姝的眼睛,低低的应了一声:
“嗯。”
可能是怕昨夜的一切只是梦吧,折磨了他一年的疼痛突然消失,真的就像是在梦里一样。
为了履行约定,他在太阳刚开始下落时便等在这了,到现在已经有些时辰了,所以等不及,所以发脾气,严暮给自己找了一个理由。
“等不及那我先给你。”
“什么?”
在严暮还陷在自己的思维里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喻姝已经将她做好的扳指套在了他的右手拇指上。
冰凉的触感让他毫无知觉的腿部经脉都有了一阵清凉感,这样突然出现的感知,让他环绕在心头的阴霾都被驱散了些许。
腿是开始有感觉了吗?
他用力握住膝盖,翡翠与骨骼抵在一起磨的手指极疼,但腿却没有一点反应,好像刚刚的一切只是错觉。
是我想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