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连腿一起治,最多半年你便能恢复如初,但每一日都是折磨,比你中毒时还难以忍受”
说到这,她轻微停顿了一下,看着他没有一丝波澜的凤眸刻意加重了语气,说出最后几个字:“要忍着,可以做到吗?”
严暮伸手触摸着两侧毫无知觉的膝盖,他垂眸轻笑一声:“喻姝,我最不怕痛了。”
因为这个动作他的衣袖向后扯了一段,露出一截清瘦的腕骨,若他真的受半年痛便能治好腿的话,那么仅仅是半年时间又算得了什么,他都已经这样了,不能更差了。
“行。”
喻姝明白严暮的言下之意,既然他有了决定,喻姝便也不再耽搁,直接了当地发问:
“除了亵衣,一件不留,需要叫郝成卫进来吗?”
她本以为严暮会叫他的副将进来,都已经准备转身回避了,却被严暮从身后拉住了裙摆,听见他咳了一声,低声说了一句:
“不用他来,你脱就是了。”
他这话一出,喻姝甚至生出了一种身在青楼,马上要干什么坏事的错觉。
但这时候可不适合调笑,虽然四周升了炭火,再等下去水也该凉了,药效便达不到最佳,又得多耗些时日。
喻姝没有停顿,严暮说完可以脱,她立刻俯身解开他的腰带,三两下就将他的外衫和中衣脱下了衣袖,两件衣服齐齐地落在轮椅上。
仅着一身亵衣严暮安静的坐在那,单薄的身形挺的笔直,像是一棵生长在隔壁的小白杨一般,他的脸色早已在喻姝脱去他衣裳的过程中?白转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