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刚醒来时总是浑身冰凉,宛如在冰窖待了一夜,现在他的被窝里也算是微微有几分暖意, 这是他阔别已久感觉了。
喻姝看着他今日醒来有了几分红润血气的脸色,满意的点了点头:“那就好, 但今日药浴我可就要采取一些强制措施了,不然你又会受伤。”
严暮隐隐有一些昨日的记忆, 好像是他扛不住疼痛撞到了脑袋才让喻姝守到了现在,他对自己生出了几分嘲弄的情绪, 明明说了不怕痛,却害的喻姝白费力气。
他垂眸生出几分郁气, 闷闷地说道:
“对不起。”
喻姝有些讶然,严暮这是在为他晕倒道歉吗?他可真懂怎么让人心窝子生疼。
严谨地说,这根本不算是严暮的错误,主要责任在于她没有预估好严暮承受的极限,他不用为此道歉,他这般小心翼翼的样子真是有点戳人了。
喻姝远远看着垂眸不语的严暮,带着命令语气说道:“严暮,抬头,看着我。”
严暮很没见过喻姝这般语气对他说话,闻言不由得侧目。
他缓缓抬起了头与喻姝遥遥相对,漆黑的凤眸里闪过一丝委屈,语气冷硬:
“怎么了?”
喻姝看着她的表情有些无奈,这破孩子自己瞎想这会又委屈上了?要不是看他身子骨不好,拖出去揍一顿就好了,软的不行就来硬的。
当然这个想法喻姝只是在心里想想,面对着严暮这个心态不好的病患,她不会这般,反而要顺毛捋。
她对着严暮冁然一笑,柔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