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姝知道严暮的性子,这几日两人已经有了默契,他一睁眼必定要看到她才行,今日她出门早,他一生气郝成卫必然找不到法子哄,便提前交待了郝成卫。
果然,严暮一听这话,皱起的眉头终于舒展开了几分,急切想要出门见到喻姝的心情有所缓解,倚靠在椅背上吩咐道:
“去拿件披风来。”
在严暮赶来的路上,喻姝这边对四个杀手的审讯已经接近尾声。
昏暗潮湿的地牢在这样寒冷的季节宛若冰窖,冷的刺骨,被倒吊起的四人脸色惨白,双眼紧闭,状如死尸,只有嘴里偶尔呼出的稀薄白雾证明人还有命在,看来是出气多进气少。
昨夜严暮的亲卫连夜审讯中途泼了几次水强迫晕过去的四人醒来,到了凌晨几人的黑色夜行衣外面就覆上了一层薄冰,一直化了结,结了化。
喻姝今日早上到这的时候地上血迹都已经被水冲的十分浅淡了,但旁边架子上挂着的一排刑具沾满鲜血,空气中弥漫出极为浓烈的血腥味。
还未踏进牢门喻姝便闻到了这股味道,混着地牢里散不出去的霉味,她深深的蹙了一下眉,通风这么差,久了不会中毒吗?
但现在她更关心的是这些人到底从哪来的,敢一次又一次的来她的地盘撒野。
她伸手推开牢门,心情很差,控制住快要爆发的脾气淡淡的问道:“有结果了吗?”
几个亲卫大眼瞪小眼,不敢回话,默默地往角落缩,这不大的空间里空气都逼仄凝滞了起来,几人挤眉弄眼地暗示对方,你去说呀!
一夜之间,喻姝在他们眼中的形象被完全颠覆了,谁也不曾想在主子面前那般散漫温柔的殿下发起火来如此恐怖。
但也怪他们太过废物,让殿下整日劳心劳力都不能安生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