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姝也觉得章怀帝举办这除夕宴完全就是浪费除夕日的大好光阴,宫外的公主府还有两孩子等着放爆竹,明赫近日也能在地上立住了,刚好可以让他站着看夭夭放爆竹,两个孩子一同感受这个世界的年味。
想着两个孩子嬉闹的场景,喻姝便产生了一种归心似箭的想法,她连续喝下了数杯今日的贡酒,侧身靠在严暮肩上,闭上眼睛问道:
“严暮,今日我该找个什么理由走呢?不胜酒力?”
但这个理由是不是有点过于耳熟了?喻姝皱眉想了片刻终于想起,她好像在上一次回门宴便用过了。
酒喝得有些急,为了真实的效果她并没有使用精神力排除身体内部的酒液,此时靠在严暮肩头脸色微红,眼尾处晕染着一片更深的红意,只有尾指指甲盖大小,宛若今日路过红色腊梅下沾染了它们的花汁。
从严暮的角度看过去,她纤细的脖颈和漂亮的锁骨也染上了一片薄红,宛若撷取了人间最娇艳的颜色放在莹白的肌肤上,唇若樱桃,沾染了清酒之后微微润湿,让人忍不住想要品尝一番,一时间他竟移不开目光。
牵手的动作早就换成了揽住她的腰肢,单手搂住时那种一手可掌握的纤柔让他觉得有些惊心动魄,这般娇小的身体哪来的那般强大的力量?
喻姝却不容得他想其他,一句话便扰的他心湖纷乱:
“这个理由上次我用过了,严暮,你赶紧帮我想个新的敷衍一下台上那个,我想回家了。”
她想回家了,他们的家。
严暮从未见过这样的喻姝,她虽然年纪比他更小,但总是会让人忘记这个事情,她在他面前一直以来就像是家中的长姐,温柔却又不失强硬,但这会却完全不同。
她说话的语气不似平日里的慵懒温柔,带着酒意她满身气势都柔软了下来,说话的声调更是娇柔可人,凑在严暮耳边宛若撒娇一般说着这样话语,他就算是个圣人也扛不住这样的攻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