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言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异常严肃,就算福梓安再好奇,也该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她不想惹麻烦,赶紧点着头连声保证不会看。
富人们似乎都有很多怪癖,其中让福梓安最难以理解的一点就是:他们总喜欢住在远离市区的地方,且不说交通不方便,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让人害怕。
福梓安斥巨资叫了出租车,借着微弱的灯光,看清了辛言给自己的一整袋衣服——都是崭新的衣服,甚至连吊牌都没有拆,而且几乎每一件都是大牌,做工自然没的说,都是她不敢想也不敢买的高端货。
她又想起这似乎是尚凝的安排,嘴角扬起一个微笑。
人是不坏,好像有这么个上司还挺不错的。
个屁。
如果尚凝能再有一点人性,没有选择把一个弱小可怜的女子在暴雨夜赶出家门,福梓安对她的好印象还能持续得久一点。
可是现在福梓安打着伞站在暴雨里,早就在震耳欲聋的雷声中把尚凝骂了成千上万遍。
她打车刚走到半路就下起了暴雨,好不容易顶着倾盆大雨把故事书揣在怀里安全送到了目的地,福梓安浑身都湿透了。
可接下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几乎颠覆了她对尚凝的所有好印象——她连尚凝的人影都没见到,只收到了管家送来的一把伞就又被赶了出去。
这荒郊野岭的她又打不到车,只能傻站着被雨浇。
所幸,这样的情况没持续多久,某个丧良心的家伙像是听到了她的谴责,竟然真的带着一把伞从远处缓缓走来。
福梓安抬手抹了一把自己脸上的雨水,她当然没有哭。
似乎从她入职的那天起,尚凝就总在针对她,凭什么?
尚凝抿着唇,一句话都不说,可越是她这样不冷不淡的态度,就越惹得福梓安怒火中烧。
“你凭什么老是针对我,我……”福梓安又不能指着尚凝鼻子把她臭骂一顿,最终就是越想越觉得憋屈,内心一阵又一阵的委屈感绞得她心口痛,一眨眼竟流下几滴眼泪,鼻子也不争气地发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