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么一问,总感觉有催促的意思。
可是不问呢?万一她忘了怎么办?
福梓安的头要炸了,怎么有关尚凝的事都这么费脑子!算了,到时候再看。
福梓瑶的情况确实稳定了不少,稳定到她几乎相信了姐姐只是因为想自己了才逃出去。
至少直到两分钟前,福梓安都对此深信不疑。
现在她的脸上多出来一道长长的抓痕,姐姐的指甲上血红一片,她的脸上在往出淌血,来探病的人都躲得远远的,只有刚刚转身要走的院长大喝一声,“抓住她!”
正在看热闹的看护们硬着头皮,一个抓福梓瑶的手,一个去抓她的腿,一个大男人还差点被一脚蹬飞,动作粗鲁了点,但好歹把人稳住了。
直到护士拿着镇静剂匆匆跑来,一针扎进福梓瑶的屁股,几近癫狂的人才稳定下来,软趴趴地倒在床上,大概到无饭之前都醒不来了。
“福小姐,没事吧?”
“能帮我消消毒吗?”福梓安不去理他放屁一样关心的话,这么长一道抓痕,她看着像是没事吗?
护士带着福梓安去消毒,一路上,她都像什么珍兽一样被围观,感觉所有人都在不约而同看向她。
行吧,大概也是没见过这么吓人的伤口,还是在脸上,横跨过她的鼻梁,直奔耳垂的方向。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福梓安发现了一件更让她生气的事情:这家医院压根就没想过好好照顾姐姐,能抓出这么恐怖伤痕的指甲就是证据。
这下她算是明白为什么尚凝会突然提出来转院了,不是气那个看护,而是她看出这家医院把患者当傻子耍。
她笨,她傻,她就活该被人欺负当冤大头,人家今天第一次见都能发现不对劲,自己呢?三年了,每个月辛辛苦苦攒着钱交过来还要被叫穷鬼。
姐姐可能是受了什么委屈又没人可以说,她现在只是个神志不清的疯子,她不敢想象,姐姐那张不会表达的嘴背后,到底藏了多少委屈?
越想,她的心就越酸涩难耐,处理完伤口再回病房,看到熟睡中的姐姐紧皱着的眉头,忽然感觉胸口闷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