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好像听说……这种精神病有很多有自杀倾向,你姐姐不会也有吧?”
“尚总,你就真的不把法律放在眼里吗?”
“你在尚凝那儿住了那么长时间,她都没告诉你尚家有什么背景吗?还是说……她单纯可怜你,什么都不跟你说,只是施舍你个住的地方。”
尚家的背后到底有什么?福梓安对这些东西没兴趣,没查,也没打听,现在听他这么一说,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
不关尚凝的事,因为她就是只微不足道的小苍蝇,掉进了名为利益的蛛网中,和姐姐一起粘在上面,等待蜘蛛的享用。
福梓安感觉到自己的血液像是倒流了一样,手脚冰凉,朦胧之中能看到尚易的嘴巴在一张一合说着什么,可传到耳朵里,都变成了滋滋的响声,听不真切。
只有一句话,她听的清楚了。
“福梓安,你无权无势的,凭什么跟我谈条件?”
“凭我,行吗?”
尚凝不知道从两人一起进来落座到她上楼的这短短十几分钟里发生了什么,福梓安的身影小小的,无助地缩在椅子里,垂着头。
她看上去……好可怜,比雨夜那晚在自家门口抱着膝盖哭还让人心疼。
而坐在对面的尚易以及在滔滔不绝说着什么,他是面带微笑的,像是稳操胜券了一样,看到她来,扯了下嘴角:
“唉,阿凝,你这就不对了啊,我们公平竞争,你每次都来破坏规矩,是不是有点不太合适啊?”
说到破坏规矩,靠着威胁别人获得胜利,他哪儿来的脸和自己谈公平?
尚凝懒得和他扯淡,因为简直就是在浪费生命,直接去问看着魂儿马上就要没了的人,“小福,他拿什么威胁你了?”
“小福,我冤枉呀,我们刚刚不是说好了这周末一起去看你姐姐的嘛……”尚易说到这儿故意顿了顿,还颇为懊恼地改口,“哎呀,说错了,咱姐。”
福梓安手里死死攥着桌布的一角,都快拧出水来了,她忽然觉得自己好渺小,渺小到任何人都能轻而易举地一脚把她踩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