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凝扭头看向福梓安,“下车吧。”
“哦。”
这附近有一座公园,司机说车子的两个前胎都被放了气,车上只有一个备用轮胎,要叫人来送新轮胎,一时半会儿修不好,她就领着福梓安先去了那里。
一路上,两人一句话都没说,漆黑的林间小路静的让人有些害怕。
福梓安的鼻子酸溜溜的,刚刚没张嘴是怕自己一开口就哭出来,她太委屈了,所以故作轻松地问了句:“你们两个拿我赌什么了呀?”
尚凝脚下一顿,没想到他俩一句带过的话被她记在了心里,“对不起,我和尚易在赌你会不会跟他走,赌的是公司的股权,还有融资计划书。”
“其实你赢了,我真的不喜欢你哥,看他今天凶你那样,我觉得他会是家暴男呢。”福梓安又想起尚凝颤抖的手和额角流下的冷汗,“你还好吧?”
“你指什么?”
“就是……”福梓安忽然顿了下,她觉得尚凝这么要强的一个人,被别人说她害怕了、怂了,心里肯定会不舒服,于是换了个说法,“你没被蚊子叮吧?这儿蚊子多,我都被叮了仨包了,你看。”
说着还伸出手去,可是很尴尬,这儿没灯,她给谁看呢。
“诶……你当我什么都没说。”
尚凝忽然轻笑一声,踮起脚看了看五彩斑斓的灯光,不知道的会以为有人在蹦野迪,实际上只是带灯的喷泉罢了,“走吧,去喷泉那儿待会儿,那边人多,蚊子就不叮你了。”
这逻辑好怪,但为什么给尚凝说出来就显得这么有道理呢?福梓安想不通。
也许是暑假的缘故,喷泉附近要么是爷爷奶奶带着来的小孩子,要么是三三两两结伴来玩的高中生,当然,还有不少小情侣。
附近小树林里也不知道有几对抱着啃的,光是想想尚凝就一身鸡皮疙瘩,她接受不了。
福梓安在喷泉附近找了张长椅坐下,看着尚凝去了小卖部,过一会儿拎着两瓶水回来了,递给她一瓶,“饿吗?饿的话我们可以去吃夜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