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尘衡不以为意,云淡风轻的提起一件事。
“如今西临山灵禅寺正举办一年一次的修缘祀灵礼,可以求与命定之人长相守。近年来许多年轻的有情人对此心生向往,趋之若鹜。”
“谢家二小姐与我自幼有婚约,我邀她同去登夜寺,候初曦,赏桃花,做一些年轻男女之间的浪漫事,又有何不可呢?”
“除了英明神武的皇帝,旁人怎么会知晓今夜潜入皇宫的刺客,就是谢府那个痴傻的二小姐呢?”江尘衡弯起嘴角看了一眼自己的腿,“我这个避世独居的瘸子,自然也不可能知道。”
肆牙讷讷的闭了嘴,拱手道:
“公子所言极是。”
“肆牙,你和叁墨先行一步,务必让她身处险境,等我赶到。”
俊秀的青年如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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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于漆黑的夜幕中高悬。
谢府幽深的的湖面倒映着岸上的火光。
平静的湖面忽生起伏。
棠予在远离湖心亭和岸边的地方悄悄探出头,畅快的将新鲜空气吸进肺里,同时观察四周的湖岸,却发现手持火把的守在岸边的护院分毫未减。
她嘴唇苍白,指关节已经被冻得发僵,在湖中沉浮数次,体力也快要耗尽,再拖下去她也许能等到护院松懈的时机,但是只怕到时她也没力气游回岸边了。
棠予握紧了手中的珠簪——这是她无意间在湖底发现的,盯准了长着一片小树林的那个方位,而后深吸一口气,潜下水向那边游去。
悄无声息的潜到了岸边,她一松手放开了在半途中抓到的一只蠢笨的红鲤,而后贴上了岸壁。
受惊的鱼猛然跃出水,一阵哗啦啦的响。
“她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