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尘衡出声叫住了她。
“这个你拿着。”
他递给她一块通体漆黑的半玉。
……
棠予刚出薄尘院,就迎面遇上一个人。
那人身着紫色朝服,大步流星的朝这边走来,边走边语气愤慨的与一旁的小厮说着什么。
“衡儿平时足不出户,谢家那小子居然血口喷人,说他窝藏刺客。”
“我质问他刺客是何许人,他竟说是自家的妹妹!”
“还有比这更荒唐的事吗?”江丞相气的直摔袖,“陛下竟真的听信他的信口胡言,派兵来围我江府,简直是胡闹!”
“这次风波过去之后,我直接乞骸骨归乡养老去算了!”
棠予与他狭路相逢,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向前也不是,后退也不是,只得静悄悄的贴在了墙边,幻想着江丞相会对自己视而不见,擦肩而过。
然而事实证明,这当然不可能。
江左相一眼瞧见薄尘院门前面壁的那个女子,眉头一皱,觉得事情有些不对。
“姑娘,你是……”
棠予悻悻的转过身。
身为将他们家搅得鸡犬不宁的罪魁祸首,她面对这位被蒙在鼓里的长辈,觉得十分的惭愧。
她深深地低着头。
“伯父好。我是谢棠予。”
“你……你这珠簪是从哪里来的?”
他的声音不知为何有些抖。
“是……”是我从湖里捡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