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一年,但凡是伺候过他沐浴的宫女,都会在当天晚上神秘的消失。
众人表面上对此绝口不提,其实心中却明白,她们已经成了这宫中的一缕亡魂。
谁被选中伺候他沐浴,就相当于半只脚踏进了鬼门关,只等着颈上的铡刀落下。
重光宫上上下下为此人心惶惶,最后还是他身边的太监梓竹找来了这个盲女,笼在宫中的血色才终于淡了下去。
……
见她没有反应,屏风外的盲女又轻轻地问了一句。
“陛下临走前特意嘱咐我,说您昨天晚上睡得沉,就纵着您那样睡了,今儿起来之后,要我伺候您好好沐浴。”
棠予面色苍白的扯了扯嘴角。
“不……不用了。”
“姑娘,一会儿陛下回来我若是交不了差,是会受罚的。同为女子,我又目不能视,您不用避讳的。”见里面没动静,她小心翼翼的叩了叩屏风,“可以吗?”
她只得应了下来。
单薄的寝衣搭在屏风上,赤足踏入浴桶之后,棠予的目光上下逡巡,好好的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
好在除了一个蚊子叮的红痕之外,没有什么可疑的痕迹。加之她的身体与往常无异,没有任何不适,终于放下心来,确定是他唬自己。
耳边水声淅沥,她放松的闭上眼,随口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她平时深居浅出,除去伺候皇帝沐浴的时间几乎从不露面,棠予之前从来没有和她说过话。
“奴婢名为琮禾。”
“阿禾姐姐,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她为什么会跑到陛下的床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