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前几日,那处却忽然守了人,不让任何人出入。
她呵斥他们大胆,说自己是为娘娘采花,若因他们拦着摘不到新鲜的花,娘娘怪罪下来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那守门人也不怵,说如今后山有野狼出没,已经叼走了好几个人,无命大师吩咐了,这几日任何人都不能从这个门出去。
那时她悻悻的回来了,被程罗不分青红皂白的数落了一顿,恼在了心里。
不过后来听寺中的僧人议论,说无命大师找到了数人零落的尸骨,为他们做了一场法事。
那一刻琮萤才相信这后山中确实有食人的恶狼。
她慢慢攥紧了拳头,眸中浮出黑暗的恶念。
哼笑一声,扯了下唇。
我不敢动你,可是狼群未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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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的净室之中,水汽氤氲满屋。
透光不透明的素色屏风上映出女子凹凸有致的身影。
棠予抬脚出了浴桶,带出一片缠绵的水渍。
这一通洗去了身上黏腻的汗和浓重的酒气,她顿时觉得浑身都清爽松快了下来。
在屋中闷着的那几日,她觉得自己仿佛被埋在了污泥里,就连时间都停滞了。
如今被这清涟一濯,终于又找回几分活着的感觉。
同时也找回了饥肠辘辘的感觉。
她这几日是真的没有好好吃饭,一来是真的没有胃口,二来是那伙程家人故意苛待她,送来的全是一些难以下咽的糟糠菜,猪食一般让人看一眼就食欲全无。
方才刚出房门的时候她像是走在棉花田里,脚下软绵绵的发飘,懒洋洋的浑身没有一点力气。
她觉得自己快变成了一个纸片人,风一吹就能飘,手指头一戳就会啪叽一下摔倒。
从水中站起身的时候,她就觉得眼前一黑,险些栽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