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予想离他近些,只有自己主动上前,可是走了两步之后, 终于觉得和他靠近一些了,可是过了没多久,又觉得他们之间又有了三步的距离。

她心中不禁有些微小的落差,不过想起自己先前干的那些混账事,又觉得对方防着她点也没错。

中途他们停下休息的时候,棠予没忍住悄悄挑开车帘静静地看段烨的马车,心中想着她好像已经一整日没有见他了。

这时候,她忽然看见琮萤端着一个摆了绷带和药膏的托盘,低眉顺目的上了段烨的马车。

她心中顿时……不是滋味起来。

换药我也可以啊!

为什么不让我来!

棠予在心中委屈的咬了咬小手绢。

而后,她忽的又想起自己曾透过单薄的衣衫隐约看到的他的胸膛,还有劲瘦的腰身。

琮萤若亲自服侍他给他上药的话,那岂不是看了个全?

想到这里,棠予忍不住郁闷的缩成了球。

……

此时在段烨的马车上,琮萤在他身边周到的伺候着,用棉帕擦去了他额上的汗,又服饰着他用了药膳,忙活完之后,她看着面色苍白的段烨,忍不住张了张嘴,却又一咬唇将话咽了下去。

段烨瞥见她欲言又止的神情,淡淡的开了口。

“何事?”

“奴婢有一件事不值当讲不当讲。”

“说。”

琮萤摸了摸腕上的镯子,那时程罗塞给她的。有了此物,她就仿佛背后有了靠山一样,鼓起勇气道:

“前些日子陛下吩咐我在宫中粘蝉的时候,我无意中发现了一件事。”

“当时您在前朝还未回来,小谢在宫中来来回回的走,似乎是在找什么东西,我问她,她也只含糊其辞,不肯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