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同一个优雅的血族一般, 慢条斯理的品尝着他的大餐。
而她像濒死的天鹅一样,引颈就戮一般扬起脖颈,被恶魔操控着, 身不由己的拉出最优美的曲线。
帐中笼上一层朦胧暧昧的热意。
微风挤进门缝,好奇的钻入那频频轻摆的绯帐之中,被染上一身羞人的气味。
它听不得美人哭, 慌忙的逃窜而出,却忽而抱住了庭中一枚颤抖着落下的柔嫩的新叶。
它起了兴致,将那小东西高高的抛起,又狠狠的拉下。
朦胧的月亮看不过去, 忙拉了一片云彩,盖住了自己的眼睛。
……
窗外已经隐隐有了春意,布谷鸟落在院子里的榕树上,娇啼着扰人清梦。
棠予挣扎着醒来,感觉整个人像是被拆分后重组了一般,哪哪都不对劲。
她眼皮沉重的几乎睁不开,浑身无力的连手指都不想动。
她觉得如果自己是冰做的话,此刻就化成了一滩软绵绵的水,需要休养个十天半月,才能恢复原形。
身上十分酸痛,她有些不好受,忍不住在心中暗骂自己,昨天真是不知死活,自讨苦吃。
可是回想起他因她失控的样子,和事后他在耳边小意安抚她的软语,她心头又涌起一种别样的满足,唇边忍不住浮起了笑意。
随即,她感觉到有人轻轻触了触她微扬的唇角。
棠予睁开眼,看到段烨明亮的双眸。
暗红的床帐紧闭着,天光透了进来,周围并不昏暗。
时候已经不早了。
“你怎么还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