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予气的直笑。

“段烨,你可以,这么折腾着自己玩,看我每天围着你团团转,为你着急上火为你担心,你很高兴是吗?”

“我……”

“若我用这种方法对你呢?”棠予说,“若我把刀架在我自己的脖子上,逼着你让位给江尘衡呢?”

段烨眉间浮出痛苦的神色。

“棠予…你不要这样,我会被逼疯的……”

”段烨,我拿出我最大的诚意,用最柔和的方式来待你,却只换得了你满口谎言吗?“

段烨长久的沉默。

“你若放不下权势,为什么不早早的与我明说呢?也省的我这段时日,变着花样的与你在此事上纠缠。”

“我不是放不下权势。”段烨低声说,“我只是放不开你。”

他对上棠予带着不解和嘲弄的目光,认真地说:

“我可以把皇位让给任何人,但不能是江尘衡。”

棠予好一会儿才明白他的意思。

她掀起眼帘,有些失望的看了他一眼,静静地说:

“我说与你白头到老,从来不是骗你。”

段烨用沉默长久的顽抗。

“…你从来都没有相信过我吗?”棠予心头浮上涩意,有些疲倦的说。

“棠予,你是一只蝴蝶。”段烨说,“若是没有罩子,你随时可以从这个大大的玻璃缸中飞走。”

“而我却是一只笨拙的乌龟,只能永远的被困在这里。我唯一能够控制的,就是掀不掀开那个罩子。”

“若你是那只乌龟,你会为蝴蝶把罩子掀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