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问瞥见慕同尘的小动作,淡淡瞅了慕同尘一会,“这位是?”

明知将二人互相介绍一番。二人见了个礼,方才坐下。

“鬼神大人来观花?”明知好奇道。

容问并非天庭神明,自是不用遵天庭习俗散福祉,除了观花大概也没别的什么事了。

容问眼神落在他身上一会,突然笑出了声,“算是吧,恶神大人不必如此客气,叫我容问便好。”

明知有些莫名其妙,便随口应了一声转头看风景去了。

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的慕同尘,不动声色的将椅子挪的离明知远了几分,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却没多说什么。

这时候,原本闹哄哄的船一层突然静了。

明知低头看去,原是一白须老者在阔谈勿州怪力乱神之事,身边正围了一圈人。

他生出几分兴致便靠在围栏上听。

“说起这清水江那便要引出一桩旧事,你们可知两百年前这勿州隶属哪国?”这老人见周围围了一圈人,便卖了个关子。

一个商贩模样的年轻人本来瞪大了眼睛听得正入迷,被他这么一顿,一时之间便有几分急躁,“老先生快讲吧,这周围只有你有大学问。”

这老者慢悠悠地喝了口茶,才清了清嗓子继续说:“两百年前这勿州隶属兰沽,清水江也不叫清水江,而是叫忘江。至于为什么改名清水江,要从两百年前此地发生的一件怪事说起。”

“勿州这地自古有大忘山神泽庇佑,一直都是风平浪静,可是突然有一天勿州开始蔓延一种疫病。”

“什么疫病?”老人语速极慢,便有沉不住气的年轻人出声催促,却立马被周围人瞪了回去。

老者看那年轻人一眼,也不生气,“此病说来也怪,它虽不要人性命但却会让人开始丧失记忆,更有严重者会变得木讷呆滞如行尸走肉一般。更怪的是,举国上下竟然没有一个人有法子医治。后来得这种怪病的人越来越多,便有人传是这忘江的‘忘’字在从中作怪,这事传到国主耳朵里,那国主竟然信了,还亲自到勿州为忘江赐新名。”

说到这,老者停顿一会,眼神颇有几分不屑,说了句题外话,“说来,那位国主也真是昏聩至极,盯着这忘江半晌只憋出句‘此江水清可见底,清水二字甚好’,于是这忘江便更名清水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