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下疑惑,却没说什么,点了头,刚迈出一步,想起点什么,又道:“对了,你习惯睡床里面还是外面?”
身后传来咳嗽声,容问像是被水呛到了。
他赶紧走上去,“没事吧?”
容问咳得满面通红,摆摆手,“随意,大人先歇息吧。”
见他缓了过来,明知嗯了一声,“早点休息。”便走了。
他在床内侧和衣躺下,外侧留了好大一块,合上了眼。
过了好久,迷迷糊糊中,他才感觉到身边床榻一陷,躺下了个人,似乎暖融融的, 他翻了个过,那人一动不敢动地僵直了身子,待他呼吸平稳了,才盖了个什么东西在他身上。
拥着那东西,他陷入了沉睡。
夜半,明知从梦中惊醒,额上出了一圈细密冷汗。缓了好久,才坐起身。
旁边已经空了,他身上盖着条毯子,大概是容问给盖得,他看那毯子一会边整理衣服边向外走去。
外屋却也不见容问。窗户洞开着,桌上瓷瓶被打翻,几枝天竺子蔫在地上,他眯起眼睛感觉到了不对,立马推门出去。
刚踏出房门,周围景物陈设就开始飞速变化。
廊下原本是一湖,设有一水榭,如今却变作实地,水榭也不知去向,四周一片漆黑,前方隐约可见一点如豆灯火。他心下一凌,唤出赦罪朝那灯火走去。
黑暗中凭空出现一房间,那点灯火正是从那房间传来,他屏息至房间窗外,惊奇的发现那房间内陈设布置竟和他方才出来那间一模一样,窗口瓷瓶并几枝天竺子正完好无损的放在桌上。
疑惑片刻,他打算翻进房间内一探究竟,内间却传来一阵窸窣声响,他赶紧停止动作,待那声响过去,才挪至窗户另一端,通过一点缝隙向内间看去
却见容问半倚在床边,衣衫凌乱,神情木讷。再看他身上正粘着一白衣男子,只穿着一件极薄的白色寝衣,半遮半掩隐约可见漂亮曲线,黑发未束,眼尾泛红,急急喘息。
动作间,他看见了白衣人的脸——一张无比熟悉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