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同尘却哈哈一笑。
“如此倒是我多虑了,那我便祝你早日如愿。”
容问莞尔,颇为有礼地一拱手,“多谢。”
他们二人你一言我一语,明知听得有些牙疼,不禁吸了口气,“我说,您二位在这猜什么谜语呢?让我也猜猜呗。”
慕同尘听他言语,颇为怜悯地看他一眼,走上前,手在他肩上轻轻拍两拍,边摇头边长叹了一口气。
略过他,手揽上容问肩,嬉皮笑脸地说:“鬼神大人,你看这幻境可有什么破解之法?劳驾。”
容问向前略看一眼,“不敢当。”客气地回他一句,若无其事地拂开他那只手,走到明知旁边,笑着说:“大人借力一用?”
未待他回答,似料到他不会拒绝一样,容问上前不由分说地扣住他戴银环的那只手,高大身形把他全笼住,阵阵呼吸擦过他耳际,“用全力,大人。”
那阵呼吸很轻,羽毛似的相触即离,带着他声音浸了水,无端勾起一阵无法形容的痒意。
明知从对慕同尘的郁闷中倏然回神,半边身子都僵直了,强压下想去揉揉耳朵的手,略偏头躲开,依言凝了十分神力在与容问交叠相扣的那只手,
“如何?”
感到他神力汇集,容问微一笑,“足够了。”侧头向慕同尘,“雪神大人,劳烦退后一些。”
慕同尘边咂舌边连退几步,眼睛不住地看前面两个交叠的身影和那只分外惹眼同样交叠的手。
看那条黑色身影,心说,老狐狸不愧是老狐狸,活了几千年还未见过如此明目张胆的人。
看那条白色身影,心又说,棒槌果真是棒槌,活了几千年还未见过如此迟钝的人。
一时间心头万般滋味,万般杂陈,抬头望天,突然觉得自己可能是个多余的, 容问扣着明知手,似擦去窗上雾气那样往前虚虚一拂,看似轻如羽毛,却凝了两个神的十分神力。
随他们动作,两股神力胶凝做一股以雷霆万钧之势破风而出,卷起地上无数飞花,似一阵雪白的风,细细密密织成一张白色大网,扑向那方宅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