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刚刚不出手,师讼也不见得能伤得了这老狐狸一分一毫,反倒是他出手,可能还平添麻烦。
虽然这么想,但始终觉得恼火得很,越想越恼火。这火没处撒,正巧低头看见个黑黢黢的脑袋,这脑袋属于谁不消说。
他抬脚狠狠一踢,暗骂了声去他妈的,大步流星地迈向前,撇下让他毫无办法的容问走了。
师讼脑袋咕噜噜滚了三丈远。
容问黑竹竿似的立在原地,苦着一张脸,也烦得很,烦中还带着一丝莫名其妙的乐。
他暗骂自己,贱不贱啊?
抬脚把另一个师讼脑袋一踢,追明知去了。
明知眉毛拧的跟个老大爷一样,边走边做下一步打算:
不出意外的话,师讼应该是有三只,他和容问斩了两只,就余慕同尘那一只,万不可让它逃脱。
这么想着,明知不禁加快了脚步,说来也怪,慕同尘距他们应该不远,他摸索这半天,硬是一点动静都没有,难不成是打到别处去了?
容问腿长步子大,不消片刻便追上了明知。他抬手燃起两簇狐火,照在明知周围,一言不发的跟在后面,活像一个捣了蛋的小孩儿。
明知依旧不理他。容问跟在后面,不远不近,明知快他也快,明知慢他也慢,时不时抬手调整一下狐火照的角度。
就这么走了片刻。
明知余光偷瞄了容问几眼,心头的火似被浇了一场春三月的雨,“哗”的一声全灭了,连点烟都没冒。
他实在是憋不住,轻声笑了起来,这狐狸崽平时精得很,现在怎么变得像个小白花儿似的?
笑完了,他转身走回去,仰头说:“怎么?我旁边是有刀山火海还是万丈深渊?走不得?嗯?”
容问垂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