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讼四处逃窜,再无法藏匿。
慕同尘见状,也顾不得满天的水珠,三两步跨上前,使了个回召术法,将一对蚨虫装回银盒中,在手中细看一会,“还好,还好。”
这宝贝疙瘩得来不易,要是就这么死了,未免太过可惜。
既已逼出师讼,那在这么毫无章法的乱砍便没了意义,明知收了剑。
水滴哗哗落下,他的衣衫却未沾到一滴水,一抬头,一道神力在他们头顶凝作一把大伞,挡开无数水滴。
他回头,冲容问一笑,“多谢。”
他急着找出师讼,竟忘了使避水术法。
容问执着妄念的手微垂,剑尖点在湖面上,一切归于平静。额际碎发湿了几绺,眼睫毛也带了水汽,整个人看起来像一枝春雨后的山栀子花。
他笑了一下,说出的话却还是那副精明老狐狸做派,“不必客气,以后都是要还的。”
明知一愣,尴尬地笑一笑。
这还记着这茬呢?
旁边落汤鸡似的慕同尘低头看了看自己滴水的衣衫,再看看清清爽爽的始作俑者,无语凝噎片刻后牙更酸了。
恨不得拍拍屁股走人,受这鸟气。
暗涌
师讼硬生生挨了几剑,这时正暴跳如雷,看见两人手中挑衅般的剑,怒气更盛,喉咙发出一阵咕噜声,冲了过来,一爪击向明知。
明知身子往左边一拧,一剑挑开那只指甲像匕首似的爪子。
师讼被他挑的连连后退几大步,发出恶狠狠的怪叫,眼神阴鸷,死死盯着明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