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落在耳侧,他被那股温暖的气息包裹,顿时感觉头皮一阵发麻,心里跟一根狗尾巴草扫过一样,痒的轻轻颤动。

但这节骨眼儿不容他过分深究,见对方无甚大碍,便凝神专注于眼前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能走吗?”明知侧头问。

容问身子朝他倾了大半,朝他笑着点了一下头,却分毫没有要松开他的意思,“走吧,阿知。”

摆明了是要他扶着。

明知愣了一瞬,命铃那边还没探清楚究竟是出了什么事,他便也无暇顾及这许多,只道他是还没缓过来,便只能硬着头皮扶着人往前走。

命铃还在原地,看不出分毫不对之处,周围一片安静,仿佛刚才的事从未发生过。

明知一阵愕然。

“阿知,别大意。”容问放开他站直了身子,一双剑刃似的眉毛紧拧,往他身前挪了一步。

他半边身子一轻,一侧头,只见得容问一幅如临大敌的模样,心里便沉了,默默召出了赦罪。

此处虽然表面上并无异常,但经过刚才那一记重击,心口现在还隐隐作痛,若不是容问将他护住,恐怕还要多吃一番苦头,便也不敢再掉以轻心。

周围全是树丛草丛,蒙蒙茸茸,几乎要将视线挡全,时不时有风略过,树叶发出细细的声响,隐约间杂着似有似无的“叮叮”声。

明知耳力极好,少年时练就的深刻于血骨之中的东西,轻易忘不了。他心中一震,脸突然白了。

片刻他便找到了那声音的来源——不远处地上的那枚他未来得及拾起的命铃,正在轻轻发出声响。

他眼神示意容问。

容问下意识去摸自己先前放装有师讼的锦袋,却抓了个空。

这时候二人齐齐一阵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