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垂了重重纱幔,木质的梁柱都是精心雕刻过的,爬满了古朴诡异的花纹。
他撩开飞舞的白纱往前走,一个毛茸茸,热乎乎的东西一下扑了过来。
定睛一看,原来是卷耳。
后面还跟着多日不见的容问。
见着容问的那一刻,他脑中有根弦啪的一声断了。
那种情绪像汹涌而来的洪水将他淹没,让他慌乱不已。
“阿知。”容问像他缓缓走过来,今日换了一身繁复的黑袍,整个人贵气逼人。
这人每走一步都和着自己的心跳,像是踩在他心上走来的一样。
他几乎不敢与他对视,长吸了一口气,好半天才缓缓抬眼,笑了一下,“外头下雪了。”
“冷吗?”他发上落了一层薄雪,容问替他掸干净,问道。
熟悉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他好不容易才镇定下来,摇摇头,“等久了吗?”
“没,该去接你的。”容问将他冻得冰冷的手拢入掌心,搓了搓。
“跟我来,阿知。”他道。
跟着他走过一重重张牙舞爪的纱幔,卷耳脖颈上的铃铛声再周围的空旷中显得悠长遥远。
直到走过了一条长长的廊道,容问才带他进了一个房间。
“到了。”他松开他,笑说,“阿知随意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