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多谢老人家。”红斗篷人道。
说完了这句,驼队歪歪扭扭地攀上了眼前沙梁。
老人在前头引路,三人紧裹斗篷跟在后面,这时红斗篷人才解开驼鞍上的水囊喝了一口,复又递给侧后方黑斗篷人,笑问道:“喝么?鬼神大人。”
太阳火辣辣的照着,容问却一点不热,端坐于驼背之上,一副清清爽爽的模样接过来水囊,点了头。
但却好似不渴,盯了壶口半晌,才堪堪灌了一口。
这厢两人共享一壶水,慕同尘便没人管了,便酸了一句,“你怎么不问我喝不喝?”
“你鞍上那是装饰用的?”明知斜睨了他一眼道,“话说你又为什么在这儿?”
他为私事到这,容问则是因公事,到了西州,岁厄鬼没见着,先见着了这人。
“怎么,不待见我?”慕同尘解开鞍侧水囊,仰头喝了一口,不答他的话,自顾自道:“方才那老头说的拘缨国之事我倒是知道一些。”
他将水囊挂了回去,“拘缨国国主称欧丝之野,不世袭,不传贤,只尊天道,且每位欧丝之野无一例外都是女子。每隔二十五载天道会选出一位新的欧丝之野,由前国主抚养长大,授诗书,传君王之道。”
“拘缨国这地方地处西州大漠深处的唯一一块绿洲,说起来当得个易守难攻四字,但其实国内物质匮乏,多年来都靠着商队,贸易才能勉强维持国力。若说是拒绝外人入国,与自绝活路又有何异?这事儿绝对不简单。”
骆驼一晃一晃的,前头两人边跟着晃边听他讲。
喝完了水,容问将水囊抛了回来。
“岁厄鬼都能从这地儿跑到东州,这事儿能简单到哪儿去?”明知接着又灌了一口才将水囊挂好,晃晃悠悠道:“方才对话,我瞧那老头像是对拘缨国恐惧得很,我猜多半就是因为岁厄鬼,等会儿到了前方荒城看还能不能套出点什么来。”
“总比我们这样盲人摸瞎来的好。”他补充道。
其余二人都对他这话颇为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