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种奇妙的感觉还是头一遭,他不动声色地克制着,不敢说话,只能垂着头点了点,缩了过去。

头抵在容问身上那一刻,他突然惊了。

他这是在干什么?!

显然容问似乎也没有料到他真会靠过来,在他的头抵过去的那一刻颤抖了一下,微不可查。

他后知后觉的一阵尴尬。连忙又要逃。

却发现肩上环了一双手,将他一整个困住了,温暖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将他淹没。

“别逃。”容问声音有些滞涩,在颤抖,“阿知,就这样睡吧,好不好?”

沙土堆外风沙还在狂怒嘶吼叫嚣,他们就这么紧靠着,彼此心跳都听的一清二楚。

他“唔”了一声,脑袋昏昏沉沉的,身子有些发软,却不是困意,而是一种好似十几天没喝水的人对甘霖的渴望。

赤裸而丑陋的欲望。

一千年来,他头一回有这种感觉。

他一点都不敢动。

呼吸在这点狭窄到危险的空间里交织着,滚烫着,稍有不慎就会熊熊燃烧起欲望的烈火。

难捱的不止他一人。

容问双腿带着身体不动声色地往后挪了一下,将他揽紧了,深深的吸气,汲取着冷冽空气中那一点令人神魂颠倒的温暖。

饮鸩止渴着。

二人都沉默不语,又都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