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肘撑地爬起来,怨毒地看着明知,“明小将军,你活不久了。”
语气莫名的笃定。
明知不晓得自己什么时候招惹过这么一个人,以至于她这样恨自己,只觉得她这些话像是一种未卜先知的预言。
莫名的发冷,倒不是害怕,他侧目瞧容问……而是觉得太快了。
他一下拉住冷脸上前的容问,笑着摇了摇头。
“何必信她,有你在我怎么会死?”他低声哄着人,过了心里那道坎,说话也就直白暧昧。
效果却不怎么好,容问凝视着他,听着那个令人不悦的字眼,眉尖轻蹙。
这时候不便多说。他又看向阿巳,微微一笑,“哦?你怎知我活不久。”
“你跟我们伪装这几天,用尽心思将我们引到此地来,就是为了杀我?还是说只有夺了我的魂魄……‘他’才能死而复生?”他步步走向阿巳,笑容越来越冷,“我倒不记得什么时候与你有过牵扯?”
观察着阿巳的表情,他突然话锋一转,“哦,难不成与我有牵扯的……是‘他’?”
阿巳的脸色越来越白,直至此刻惨白如纸。
猜对了!
“哈哈哈哈……咳咳咳咳……你当然不记得,你们这群高高在上的神明记得什么?!对你们来说夺去一个人生命就如同踩死一只蝼蚁一样简单……”她突然大笑起来,跪坐在血泊之中,胸口因剧烈的咳嗽不停起伏,
“普天之下皆蝼蚁,神明哪里管得了蝼蚁有没有来生?不过是不乐意便碾死,乐意便任其苟生,权当是看一场生老病死的戏……哈哈哈,是吧?恶神大人!”
眼泪已经爬满了她整张脸。
明知一怔,一时间竟答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