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还是耐着性子,敷衍的应了一声。
“阿知,”容问凝视着他,认真道:“我既将天上月摘了下来,便要将他好生护住。不管是人间的三书六礼还是天上的气运相连,我都依你。”
这刻,明知全醒了,怔怔地望了容问一会儿,“你想与我结成道侣?”
“阿知难道不愿意?”容问眼中有光熄灭。
他忙道:“怎么不愿!我心悦你,自然是愿意的……”
只是他这团乱麻一样的事还没结果,怎可以轻易定下这个虚无缥缈的承诺。
一旦结了道侣,便是将二人性命相连,一损俱损。
他愿意为了容问赌一赌那丝希望,却不希望这个没有确定性的一丝可能到头来搭上他的性命。
“阿知,没关系的,有这句话在,我再等你千万年也不苦。”容问眼里重新亮起微光,抱住他。
“不用等了,你要什么我给什么。”他心里涩涩的,眼眶也发酸,“人间规矩,你若是愿意,我今夜便给你洞房花烛。”
话一毕,他便感觉怀中人一愣,一抬头,一双眼睛吃惊地盯着他,耳朵尖红的要滴血似的, 容问侧过脸,拦着他的手臂无所适从,嘟囔着,“我……我没想这个。”
“哦?你没想这个?”他挑挑眉,眼里含笑,“我不过说了句洞房花烛,你想什么了?”
容问耳朵尖肉眼可见地愈发红了。
“你就算想了,我也给你。”他就此放过容问,轻轻抓住他手,“容问,我们回家吧。”
容问怔了好久,吻着他侧脸,“好……我们回家。”
大忘山地暖,孟春之月,已经是万树新发,杏云梨雨,熏暖和风吹得人眼皮直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