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不要脸。
明知使劲把他腰带扯下来,拍开他手,脱掉了外衣和中衣,唯独那一层薄薄的里衣不敢碰。
衣服外头已经渗出了血,布料与血肉粘合,脱下来与生生割掉皮肉无异。
“这就是你跟我说的‘无碍’?”他倒吸一口凉气,心疼死了。
容问并不回答,笑着撑开手臂。
他叹了口气,终是拿这人没办法,说了句“忍着点”,牵着里衣领口往下脱。
皮肉绽裂之声像是在他心口上一刀一刀划,忙使了个法术护住伤口。
容问闷哼了一声之后,便再没了声音,脸色却越来越白。
磨了半晌,终于脱下了那件被血濡湿的衣服。
他将衣服扔在地上,松了口气,已是满头冷汗。
“阿知,劳烦。”容问将桌上药瓶递给他。
他不言语,蹙着眉,目光全落在眼前深可见骨的可怖伤口上,接了过来,打开。瓶内装着些透明液体。
他将液体缓缓倾倒在容问背上,药物流经伤口,生出血肉,顷刻之间,伤口便只剩下了几道瘢痕。
只是祟气未除,容问怕是还难受。
“如何?”他拿过狐爻送来的一件袍子给容问披上。
容问转过来面向他,“好多了,阿知放心。”
瞧他脸色还是惨白,明知便知道那祟气祸害不浅,容问怕是得闭关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