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的浑身颤抖,“……你不嫌恶心吗?哦,我忘了……你怕是还不知道吧?哈哈哈——”
容问猛地掐住她喉咙,砸在身后柱子上。阿巳笑声戛然而止。容问面色森然,浑身杀气翻涌,“你跟他提了?!你敢跟他提?!”
“咳咳咳……”阿巳身体剧颤,在容问的威压下几乎无法站起来。
她语气充满不可置信,“你竟不生气?”
容问厌恶地擦了擦手,“你以为我不知道?”
失去了最后一枚攻心砝码的阿巳顿时面如死灰,“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
明知做了很长一个梦。
他又回到了月沙关的那一天。
狂风肆虐着,大雨倾盆,鲜血顺着他的衣襟往下淌。
……城墙之下,敌军锋利的刀刃紧紧挨着他父亲的脖子。
他父亲,鬓角染霜,除却厚重的甲胄,整个人显得佝偻羸弱,声音却不改沙场浸染几十载的威严有力,“阿瑾,你是个好孩子。为夫知道这会让你生不如死,永背千古骂名……但是阿瑾,我明氏一族满门忠烈,宁死不降,十四州一线亦不可失!所以阿瑾……为父拜托你了!”
“来吧!阿瑾,为父知道你的箭法一向最准……”
城楼下,三千黑甲静默肃立,雨声回荡出金属的冷寂。雪刃寒刀直指单薄孱弱的城门,一切都在给他无言的压迫。
他颤抖哽咽着,几乎拿不起手中神乐弓
……
“父亲……对不起……”明知低喃着,眼神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