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了一天雨,身上湿的难受,他向店伙计要了热水,沐浴过后,换上了随身带了的那件衣服,黑发随意披散在脑后。
做完这一切,天色正巧黑了,他在衣服外面严严实实裹了件斗篷,提着酒往大忘山走。
当明知站在大忘山下时,他却踌躇了。
过了好久,直到树丛中亮起狐火为他引路,才不得不拉了拉斗篷走上去。
楼里漆黑一片,看似并无一人。
门冷冷清清的大开着。
他走进去,直向露台方向。
地上坐着一个人,头发散开在肩头,穿的单薄,白纱帘被风吹起,卷在他身上。
听见脚步声,容问微微侧头,眼里不易觉察地闪过一丝惊喜。
偏偏要装作不动声色,垂眸沙哑道:“阿知……你来做什么?”
明知想到接下来他将要做的事,呼吸牵扯的五脏六腑都痛。
“这里是我的家,我为何不能来?”他带着浅浅的笑意,将手中酒搁在地上,“伤口好了么?”
“你不是……后悔了吗?”容问不动,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还来做什么。”
明知没说话,先去点燃了露台上的灯。
而后缓缓坐到容问身前。
“我从来没后悔过……我只是太懦弱了,”他轻轻抬起容问下巴,“我怕伤害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