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受伤了!”君墨珩眼眶充盈着红血色,浑身冷气肆溢。

“你进去,你这要是去了,只会枉费她的努力。”可无论容瑜怎么说,都无用。

容瑜突然放开他,大声道,“你去吧。”

墨风大喊,“容公子,你怎么”

“让他去,他还不知道吧,自己解毒的药引哪里来的!”容瑜冷笑。

“他每日吃的药丸是”容瑜深吸了一口气,大声道,“是小团子每隔一段时间割腕为他取血炼成的,他倒数第二次吃的那颗药丸,是我拼了性命,去九州大陆深处的冰川摘得冰融花,小团子又用血养花,整整连着养了三日!三日啊。”

“还有,最后一颗药是我炼制的,是因为她带病放了血,没有精力再去炼丹了……”容瑜低头不语,眼眶微红,现在说起来还是很心疼。但到底还是不敢将小团子最后放了心头血的事情告诉他,怕他真的会疯。

“她不让我告诉你,怕你担心,怕你不好好治病,更怕你再也站不起来,回不到以前的样子了。”

君墨珩停住了脚步,他脑海里闪过小家伙那几日脸色苍白的样子,闪过最后一颗红色药丸的样子,闪过刚见面时,小家伙说到药引时,犹豫不决,闷闷不乐的样子。

明明都有迹可循,可他怎么就没有发现呢。

君墨珩僵在原地,手尖微抖,眼眶微红,久久不语,心中如同刀翻绞一般疼痛。

墨竹三人闻言也大惊,显然也未曾想到慕小姐,那小小一团的奶娃娃,竟然会为自家王爷做到如此地步。

小孩子不都是很怕疼的吗?拿刀割在手腕上,多疼啊!

良久,君墨珩再次开口,声音嘶哑低沉,还隐隐哽咽着,“别告诉她,我知道了,既然她不想被知道,就不许将此事透露出去。”

“我不能去,但其他人可以去,将府里最好的药送过去,还有多带一些她喜欢的吃食,北疆不比京城,再多备一些棉袄,北疆冷,小家伙应当,受不了。”

墨竹上前,跪下,“王爷,让属下去吧,我常跟在她身边,知晓她的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