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汐喉咙里一阵干涩,迫使着她剧烈咳嗽起来。

也不知道她从哪儿来的力气,竟然硬生生的掰开了战司寒掐着她脖子的手掌。

如今外面天寒地冻,别说扔进池塘了,就是让乐乐在外面跪上一个小时,她都会寒气入侵,以后体寒的毛病将会伴随她一辈子。

现在她还小,认为爸爸可以随意丢弃她,可等她长大后呢?

每当她想起自己受的那些折磨都是她亲生父亲给予的,她的心该有多痛?

不,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女儿的世界被仇恨所充斥,而恨的人还是她的父亲。

眼角余光触及到茶几上的水果刀,云汐的唇角不禁勾起了一抹诡异的弧度,眼里划过决绝之色。

“如果战先生担心我还会逃,那很简单,我向你证明我逃不了就行了,等你得到想要的答案后,我希望你能放过我女儿。”

说完,她猛地伸手捞起桌上的水果刀,然后对着自己的脚筋戳去。

下一秒,鲜血四溅。

她的手法算不得好,甚至有些粗糙,被划开的血肉参差不齐,露出了森森白骨。

那是怎样的痛呢,像是在被凌迟一样,剔骨之刑原来是这种感觉。

云汐的脸惨白如纸,额头上有大滴大滴的汗珠滚滚而落,因为剧烈的疼痛,她浑身都在抽搐着。

饶是这样,她仍旧没有退缩之意,因为她一旦退了,最后受苦的是她女儿。

她哪能让她的孩子在这寒冬被人扔进池塘啊,那简直是要她的命。

白骨下一条条经脉若隐若现,她知道,一旦挑断了这些经脉,她的腿就彻底废了。

可她没得选。

刀落的瞬间,她承受不住那样彻骨的疼痛,「啊」的惨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