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闪身从另一侧出口冲去。
云汐扬了扬手里的亲子鉴定,刚准备开口跟他说单子忘拿了,眼角余光突地触及到侧面一棵大树下隐藏的修长身影。
她的脸色豁然一变,下意识就想将手里的单子藏起来。
她有种预感,如果这次再让这男人误会,他这辈子怕是都不会再相信乐乐是他女儿。
他若不信的话,余生谁守着痛苦过一辈子?
她又怎么报复他,让他活在撕心裂肺的煎熬里?
“藏什么,那个野种的身世已经不是秘密了,你觉得你藏就能改变她是孽障的事实么?”
绕是云汐听惯了他的渣言渣语,仍旧有些承受不住。
他辱她可以,辱女儿,就是罪大恶极。
战司寒冷笑着走到她面前,伸手从她手里夺过那份亲子鉴定报告。
他的目光落在最后一栏,那「父女关系」四个大字刺痛了他的眼,也凌迟了他的心。
“我真不知道你以前是用着什么样的脸面跟我说那野种是我的,如今白纸黑字写在这儿了,你还喊冤么?
云汐,我告诉你,就算全世界的医生说那野种是我的,我也不会再相信,原本我是打算过来给那野种捐骨髓的,但如今看来,没那必要了,她亲爹不是找上门了么,你找他去啊,要我捐什么?”
云汐已经疼得麻木了,含泪看着他,“所以你要出尔反尔,拒绝对乐乐捐赠骨髓?”
战司寒猛地伸手拽住她的手腕,咬牙切齿道:“这骨髓我会捐的,不过还是等那野种奄奄一息的时候再说吧,这期间你必须乖乖听话。
若你敢跟那野男人跑,就别指望我救那孽障,哪怕我的骨髓匹配,我也不会怜悯她的。”
云汐反手给了他一耳光。
「啪」的一声脆响,扇得他耳朵嗡嗡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