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她们娘俩」二字,如潮水般的记忆涌入了战司寒的脑中。
尤其是鲜血不断从手术台上滴落下来,云汐毫无气息地躺在血泊中的那一幕,几乎占据了他整个脑子。
这一激动,立马有了情绪起伏,牵扯到心脏的伤口,疼得他冷汗直冒。
“我,我睡了几天?汐,汐儿呢?”
阿生颔首道:“您昏迷了两天,云小姐死亡的那一日盛少就将她火化了,骨灰停留在灵堂内,准备三天后下葬。”
「死亡」「火化」「灵堂」「骨灰」「下葬」。
这一个个的字眼,就像是侵满了硫酸的利刃,灼伤着他身上的每一处神经。
他不想面对,但浑身上下传来的疼痛又逼着我不得不面对。
“盛迟他……将汐儿火化了?”
阿生有些不忍,但还是硬着头皮道:“是,是的,他大概不想让您再看云小姐最后一眼吧,所以急着火化了。”
战司寒原本挣扎着想要坐起来的,可听完这番话后,他突然安静了下来,直挺挺的躺在床上,眼角有泪滚落。
她还是走了,了无牵挂,只剩活着的人永世孤独,痛苦相思。
“汐儿,汐儿……”
他愣愣地注视着头顶的虚空,反复呢喃着这两个字。
生命里最重要的东西一点一点从他身体里剥离,他深刻的感受到那个女人已经彻底脱离了他的世界。
痛到浓时,他偏头死死咬着枕头,不闻哭声,只有沉重又压抑的低鸣。
阿生站在床边,心中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