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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几乎没有答话,ethan一个小孩子,才十九岁,如果让我回忆十九岁,我会感觉那是许久许久以前的事情了。
我不说脏话,但听得懂中国的脏话,ethan好像就是那种离开脏话就出不了声的人。
不能理解,但沉默便是尊重,我知道,他在为我打抱不平,但事情有更好的解决方法,这样生气,什么用都没有。
我承认,一段时间里,我都掉入了左琳的陷阱里,直至我被打了一拳,她却袖手旁观,我这才清醒过来。
她很好的,但我们之间,缺少了恋人应该有的那种温暖的感觉,我们太尊重彼此,太尊重就太疏远。
实在无法想象,ethan和左琳居然是生长在同一个家族里的姐弟,他们完全不一样,ethan对朋友很好,对陌生人也很好,对讨厌的人是真的讨厌。
一个中文词语,义气。
在车上,ethan还告诉我:“我在赛道上比这快十倍,可爽了。”
为了表示感谢,我请ethan吃四川火锅,他问可不可以带他的朋友来,我说可以,于是我见到了菲子。
菲子是个很可爱的学生,还没成年,就和每一所中国学校门前的中学生一样,质朴、机敏、活泼,她说自己是乐队的贝斯手。
我询问他们乐队的名字。
“生肉,”菲子用手托着下巴,说道,“raw at,是左渤遥的想法。”
她贴心地指了指盘子里还没下锅的牛肉,还贴心地翻译成英文再说一次。
我应该是皱了皱眉的。
“神经还没死的生肉,碰一碰会动,血也是新鲜的,和切得整齐冻了很久的不一样,和盘子里煎熟的也不一样,”ethan放下筷子,眼睛里露出得意的光,他在为年轻和叛逆骄傲,他说,“这才是我们。”